天祿琳瑯:找九宮格乾隆宮廷躲書的汗青password–文史–中國作家網

要害詞:躲書家 古典文學 天祿琳瑯

清乾隆內府寫本《天祿琳瑯書目》前編十卷。材料圖片

天祿琳瑯躲書上的鈐印。材料圖片

劉薔,清華年夜學科技史暨古文獻研討所研討員,現為北京市古籍維護中間專家構成員,介入《國度可貴古籍名錄》的評審任務。掌管完成國度社科基金項目和教導部高校古籍收拾委員會課題多項。出書《天祿琳瑯研討》《天祿琳瑯知見書錄》等多部專著。

演講人:劉薔

演講地址:中國國民年夜學國粹院“日知”系列講座

演講時光:2020年10月

關于清朝宮廷加入我的最愛的目次,前幾年由於故宮展覽而惹起社會追蹤關心的《石渠寶笈》就是此中之一,《石渠寶笈》是乾隆時期清宮加入我的最愛書畫的目次,而著錄清朝宮廷古籍善本目次的,全稱就叫作《欽定天祿琳瑯書目》。

版本目次學是每一個唸書人都應當把握的治學門徑。“書”和“目”是一組對應的關系,汗青上的躲書因戰鬥、水火、偷竊等各種緣由散佚,但目次還保留上去,讓后人可以從中看到躲書的原貌。“天祿琳瑯”書前后兩編是兩批躲書,都是中國現代宮廷善本特躲。為其編輯的書目和乾嘉時期別的一部有名官修書目《欽定四庫全書總目》,兩者代表了中國現代目次學的兩個岑嶺。

“天祿琳瑯”躲書在清代編成的時期就很著名,很多有名古籍都被收錄此中。宋版書自來最為人器重者有三,即宋版《兩漢書》《文選》《杜詩》,被明人董其昌稱為“鼎足國內者也”。此中《兩漢書》與《六臣注文選》皆在“天祿琳瑯”前編。

可是,這般著名的一批書,學界在2009年之前的研討倒是比擬無限的,由於這批書的版本判定過錯很是之多。盡管《天祿琳瑯書目》的編輯編製嚴謹,撮要中有豐盛的版本內在的事務,從清中期就發生了很年夜影響,時至本日我們對善本書目標編輯和著錄仍然沿襲昔時“天祿琳瑯”的傳統,可是它的撮要過錯太多,影響了大師對它的器重水平——后編書目記錄的宋版書三分之二是錯的,元版書一半有誤,全體的版本誤判過錯在一半以上。

我們此次講座,旨在把“天祿琳瑯”作為清代文明史上的一個事務,為大師梳理一下其大要的始末源流。

“天祿琳瑯”特躲的樹立

清宮檔案記錄清乾隆九年(1744),高宗諭令內廷翰林,校閱閱兵秘府躲書,擇其宋元明之精善者,別于昭仁殿設架庋躲,御筆題為“天祿琳瑯”。這是一批宮廷善本躲書,那么何謂善本?古籍界此刻對善本有一個通行的規則,即合適《中國古籍善本書目》提出的“三性”“九條”準繩的古籍。“古籍”的界定是1912年以前,即平易近國元年以前。“三性”指的是汗青文物性、學術材料性、藝術代表性,“九條”是對“三性”的彌補闡明。在清乾隆六十年(1795)之前呈現的,無論是雕版印刷本,仍是活字印刷本,在明天普通都算作善本。但那時高傲宗乾隆天子對“善本”的鑒定,與我們今世的尺度是分歧的。他以為清代當朝印刷的書不克不及算善本,宋元明的精善部門才算。

清乾隆四十年(1775),昭仁殿珍籍益富,年夜學士于敏中等年夜臣奉敕編輯《欽定天祿琳瑯書目》(前編)十卷,收書429部。嘉慶二年(1797),乾清宮年夜火,殃及昭仁殿,前編書盡毀。已是太上皇的乾隆令舞蹈場地彭元瑞等再輯宮中收藏,編為《天祿琳瑯書目后編》二十卷,收書664部。前后二編,共著錄1093部善本。我們此刻所說的“天祿琳瑯書目”,指的就是接踵呈現的《前編》《后編》兩部書目。

關于這批躲書的命名,乾隆天子題匾為“天祿琳瑯”。所謂“天祿”,取自漢代“躲書三閣”典故:天祿是傳說中一種神獸,頭生兩角,有翅能飛,能往災害、保福祿,常與辟邪成組呈現。漢代建未央宮,在其北樹立“躲書三閣”,即石渠閣、天祿閣、麒麟閣。三閣是加入我的最愛及收拾冊本的處所,還為朝廷培育人才。是以“天祿”“石渠”日后就成為宮廷加入我的最愛的代稱。而“琳瑯”二字則寄意內府躲書琳瑯滿目,美不堪收。

對于乾隆為何將善本置于昭仁殿,前編書目中有《御制題昭仁殿詩》可供考據。詩下有注云:“皇祖在御時,常寢興于此。”明朝天子及順治、康熙二帝的寢宮在乾清宮,但該殿過分高聳廣大,不太合適中國前人的棲身不雅念。所以康熙天子真正的寢宮是乾清宮的東配殿昭仁殿。由於是皇祖居所,故而乾隆說:“予不敢居,因以貯天祿琳瑯諸善本。”又在詩中云:“好書敢謂承先志,新德惟期澡我身。”意為在此唸書,可以繼續皇祖之志,澡身浴德。昭仁殿位于紫禁城乾清宮東側,是一座面闊三間、有自力院落的建筑,自此直到清末,這里便成為清宮的善本書庫。

清宮躲書源流樹立

這里我們延長說明一下,汗青上清宮躲書的重要起源。

起首是前朝皇室遺存。中國事宗法的社會,《左傳》曰:“國之年夜事,在祀與戎”,視祭奠為國典。《周禮·天官》云:“凡國之玉鎮、年夜寶器躲焉,如有年夜祭、年夜喪,則出而陳之;既事,躲之。”祭器、寶貝象征著國統、皇位。頻仍的改朝換代中,新王朝為證實具有正統位置,需獲得有“天命神授”成分認證性的物件,如傳國玉璽、寶貝冊本等。新王朝接受前朝舊躲,表現繼續前朝的天命,所以故宮加入我的最愛的書畫古籍上有歷代皇家的加入我的最愛印。在“天祿琳瑯”書上就有南宋輯熙殿、元代翰林國史院等的躲書印。

起源之二是朝廷征書與私家供獻。“天祿琳瑯”躲書中還有三四十部曾躲于明代文淵閣的書。這些有前代皇家躲書印的書,往往又有明末清初私家躲書家的鈐印。闡明這些書在明末烽火中曾流出皇宮,經私家躲書家之手,又輾轉回到宮中。如許的書多少數字未幾,更多的是清進關以后,向平易近間不竭征書或私家供獻獲得的。乾隆時期編《四庫全書》時,開四庫館向平易近間征書,也有大批的書是經由過程這一道路進進到“天祿琳瑯”中來。

還有一種很特別的起源,是抄沒那時的罪臣之書。《天祿琳瑯書目》的撮要把書上一切進宮之前的躲書印逐一著錄,對初次呈現的躲書家加以簡略先容。《天祿琳瑯書目教學場地》中著錄揆敘躲書合計100部,每冊都鈐蓋“謙牧堂躲書記”“謙牧堂字畫記”二印,但一直沒有提揆敘的名字。《前編》無一部揆話舊躲,而《后編》中揆敘躲書占到近六分之一,這些書所有的是經抄沒進宮的。揆敘姓納蘭,系康熙朝重臣明珠次子,明珠宗子即納蘭成德。揆敘之謙牧堂貯書最富,為滿洲世家之冠。因其曾與皇八子胤禩結黨謀奪皇儲,清雍正二年(1724)世宗發其罪,追奪官位。其家徹底被抄,則是在明珠四世孫成安時。清乾隆五十五年(1790),成安獲罪,其家躲圖書、文玩盡回年夜內。檔案中記錄,乾隆天子素聞揆敘躲書豐盛,號令抄成書目,供其閱覽。還有一例是張縉彥加入我的最愛過的宋版前后《漢書》。張縉彥在清順治年間被奪官、抄家,放逐寧古塔,逝世在戍所。這部書能進躲,能夠也是經由過程如許一個特別道路。

起源之四是宮里、朝廷本身編、抄、刻的書。良多影宋手本都是宮里本身組織繕寫的。總結上去,前編書據書今朝面的《茶宴詩》、詩注,可以猜測取自武英殿和“工具廊書庫”(即內閣年夜庫)。后編書七成出自御花圃舊躲,別的三成,乃抄沒進宮的躲書。

《天祿琳瑯書目》作為宮廷加入我的最愛的收拾,編製與通俗躲書目次有所分歧。《前編書目》被收錄到《欽定四庫全書總目》中,并著錄其編製曰:“其順序,則宋、金、元、明版各從其代,仍以經、史、子、集分類。”先按版今年代排序,同時期的書再按經、史、子、集排序。對每本書著錄的內在的事務“則并登之,每種詳其鋟刻年代及加入我的最愛家題跋印記。”在擺列上,影宋抄因其“下真跡一等”,哪怕是清代的,也須綴在宋版書之后,放在元朝之前,可以窺見乾隆時期對于手本的熟悉。

《天祿琳瑯書目》屬于鑒躲目次,需求私密空間向天子闡明這些加入我的最愛有什么特別的共享空間文物價值、鑒躲價值。所以每本書要把跟版本有關系的版刻年代、加入我的最愛印記,曾在哪些名家手下流傳過等著錄出來。這種做法在字畫著錄中罕見,但將之原底本本引進到躲書目次中來,并編成編製完美的善本書目,是從清代《天祿琳瑯書目》開端的。所以我們此刻說,《天祿琳瑯書目》是第一部官修的善本目次。官家倡導善本風尚,器重時期更早的古籍,言傳身教,影響全部平易近間躲書,使平易近間原有的“佞宋”之風更盛。當下對善本的尺度——“三性”準繩,首重的也仍是文物性。不外《天祿琳瑯書目》中著錄的“宋元版書”有不少過錯,與上面要講到的后編書目編輯的匆促有很年夜關系。

《前編》書的焚毀與重建

最後,為安在清嘉慶二年又編了后編書目,前編書又是若何消散的,在檔案中都沒有記錄。彭元瑞在《天祿琳瑯書目后編》卷末“識語”中并未交接緣何有續編之舉,只是說:“溯初編時五十余年,《書目》成亦二十余年矣。逮今嘉慶丁巳十月,乃有《天祿琳瑯書目后編》之輯,越七月,編成。”

在清朝檔案中有一段記錄,說的是清嘉慶二年十月二十一日酉刻,乾清宮產生年夜火,乾清宮與弘德殿、昭仁殿兩配殿皆成廢墟。火警之后,殿內之書不見著落。

我們把這兩件事聯絡接觸在一路,便有了前編書遭焚毀的猜測。考核掉火那時,恰是南方最冷之時,紫禁城的宮殿以熱閣、熏殿等方法取熱。由于乾清宮掌火寺人郝士通的忽視,沒有把炭火徹底壓滅,就將炭火盆放在乾清宮東側的一個楠木槅旁,風吹復燃,被發明時火情已成燎原之勢。外務府年夜臣率人連夜救火,無法火勢甚猛,乾清宮及兩配殿遂成灰燼。《東華錄》、清宮舊檔如《永瑯等奏為乾清宮掉火啟事將寺人郝士通等分辨定罪折》(嘉慶二年十月二十二日)、《和珅福長安等奏為遵旨補建乾清宮交泰殿昭仁殿工程折》(嘉慶二年十仲春二十七日)等,皆可證昭仁殿曾掉火之實。

不外此次“天祿琳瑯”遭回祿之厄的前前后后,細心研判,似乎還能獲得別樣的汗青訊息。在現代,由于夏季酷寒的周遭的狀況限制,南方普通沒有在這個季候建房的習氣,可是在此次年夜火之后,昔時冬天就當即開啟重建三年夜殿工程,同時還令彭元瑞等再輯宮中收藏,敏捷恢復“天祿琳瑯”舊不雅。這些行動在后世不雅之,實在變態,此事或可與嘉慶初期的汗青佈景聯合加以剖析:

此時的乾隆天子作為太上皇,已是耄耋之年,嘉慶天子則是即位不久的“兒天子”。現代經常以宮中年夜火為天譴之兆,預示天子朝政有掉,依照通例,天子需求下“罪己詔”,檢查本身來求取上天諒解。可是嘉慶二年的此次“天譴”產生了,父子兩代天子究竟該由誰來下“罪己詔”?最好的措施只能是盡快恢復古貌,把這件事抹平。從此刻來看,后編書中過錯浩繁,很能夠與那時這種匆倉促抹平急需找書、編目、得空細看,是有關系的。並且此時的乾隆天子曾經八十八歲了,在轉年后的嘉慶四年的正月便往世了。編輯者固然時光緊、進度急,可是很能夠也篤定年老的太上皇不會有余暇往細心檢查,所以編輯的時辰不論是不是真宋版書,一概選進。天子盼望恢復的書要比前編更好,所以后編書目增添了卷數,添加所謂的“遼刻本”。並且還專門宣稱此中“盡無翻雕贗刻”,儼然此地無銀三百兩。

天祿琳瑯躲書的內部特征

這批書從清末開端流散四方,鑒定一部書能否是“天祿琳瑯”躲書,可以根據其內部特征。重要有兩點,一是書裝、簽題齊截,二是璽印鈐蓋齊截。

“天祿琳瑯”躲書表面裝幀和書簽題法是整潔齊截的。《天祿琳瑯書目·凡例》記錄其外裝“其宋金版及影宋抄皆函以錦,元版以藍色綈,明版以褐色綈,用示差等。”但冊本外裝在傳播經過歷程中能夠被從頭裝幀,此時可以經由過程書簽來判定。書簽特征是把版本放在書名之前,凸起版本情形。《凡例》曰:“簽題舊未畫一者,今悉更正套簽,于舊躲者添識‘乙未重訂’,續進者則識‘乾隆乙未重裝’用志裒集次序遞次。”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特征,它的鈐印也是整潔齊截的。即便書改裝了,里面的鈐印還能夠保留上去。《前編》凡例曰:“諸書每冊前后皆鈐用御璽二:曰‘乾隆御覽之寶,曰‘天祿琳瑯’。”並且前編書固然盡毀,但還有“目外書”以做什物參考。還有一向接例證,即清乾隆四十八年武英殿刻本《御定仿宋相臺岳氏本五經》之《年齡經傳集解》。乾隆天子很愛好“岳氏五經”,想零丁寄存。但只找到了四部,少一部《年齡經傳集解》,后在“天祿琳瑯”前編中找到并一路放置到昭仁殿后廡的“五經萃室”。之后武英殿翻刻這五部書,用影刻方法覆刻了“岳氏五經”,板式和書上印記都被原樣摹刻上去,忠誠再現了“天祿琳瑯”前編書的原貌。

此外,還有一例證。昭仁殿的書未必全被著錄到《天祿琳瑯書目》中,有一些書沒被著錄進前編,可是又顛末宮廷收拾,加蓋章章,重裝整潔齊截的書簽、書衣、函套。前編書目標目外書,又被收錄到后編書目中來,如許的書有兩部,可以經由過程它們獲知前編書是什么鈐印狀態。

后編書目中的書也稱“天祿繼鑒”書,其編輯絕對前編書目較為輕率,既無凡例,也沒有君臣唱和的茶宴詩,只要一個缺乏百字的“識語”。每一部后編書的每一冊書,附葉上都鈐有乾隆的三方年夜印,依據書開本鉅細的分歧,應用分歧尺寸和文字略有分歧的附葉三璽,分辨稱“年夜三璽”(即“五福五代堂古稀皇帝寶”“八徵耄念之寶”“太上天子之寶”)、“中三璽”(“五福五代堂寶”“八徵耄念之寶”“太上天子之寶”)、“小三璽”(即“五福五代堂寶”“八徵耄念”“太上天子”)。書的註釋首末葉則分辨鈐有“乾隆天子之寶”“天祿琳瑯”和“天祿繼鑒”三方印,這些印記被坊間稱作“乾隆五璽”,視為“天祿琳瑯”書的主要辨識標志。

天祿琳瑯躲書的流散

我們再扼要梳理一下這批躲書從清末到二十世紀五十年月的流散狀態。

起首是晚清至平易近國初年,那時宮禁松弛,大批書經由過程寺人盜賣等方法流散出宮。其后,溥儀小朝廷時代被盜運出宮的書是最多的。平易近國樹立以后,溥儀又在宮中待了十四年,陸續以犒賞溥杰的名義,令溥杰將值錢的、好攜帶的寶貝運出宮,為所謂“復辟”籌資。一些幅面不年夜的字畫、最可貴的宋元版書被攜帶出宮。溥儀出宮后,清室善后委員會在盤點各宮文物時,在溥儀的寢宮養心殿內發明一卷《賞溥杰單》,溥儀暮年在其自述《我的前半生》中自云昭仁殿中所有的宋元珍本都被盜運出宮了。

運出宮的書先是被運到天津大批倒賣,之后又被運到偽滿洲國,放置在長春偽滿皇宮西南角的“小白樓”。樓中躲書遭受濕潤、鼠噬,有西南經過的事況的書是以保留情形都不太好。偽滿洲國時代這些書經過的事況大批變賣,年夜的流散則是在抗戰停止之后,長春經過的事況一段無當局狀況時代,把守職員發明這些躲書無人治理,于是開端偷搶。偽皇宮四周呈現了專門盜賣書畫、古籍的古玩展。抗克服利后,公民黨的接受官員不太懂書,把有鈐印的挑出,放在長春一家銀行的地下倉庫,后來這批書被運往沈陽故宮。到1947年、1948年時,沈陽故宮院長金毓黻沒有按照南京公民當局的指令把沈陽故宮的“天祿琳瑯”書運到南京,而是把這批書運回北京故宮,以交流存于故宮博物院的60件宋元明清絲繡。留在故宮中的“天祿琳瑯”書在抗戰前經過的事況了“故宮文物南遷”,船車輾轉到重慶、貴陽、南京,最后又回到北京。這批書接近總數的一半,311部書。后來被運到臺灣,現存于臺北故宮博物院。

抗戰停止后,先后有200多部“天祿琳瑯”書經由過程分歧渠道陸續回到了北京故宮。1958年,那時的故宮博物院院長吳仲超主意只加入我的最愛與宮廷汗青研討有關的冊本,請求把明清兩朝的皇家躲書劃撥到那時的北京藏書樓,也就是此刻的國度藏書樓。北圖悵然接收,隨后205部“天祿琳瑯”書被撥到北圖。此刻“天祿琳瑯”書的第二年夜加入我的最愛單元是國度藏書樓,北京故宮只存了一部半后編書。

依據我們對國內外現存“天祿琳瑯”書前后十年的查詢拜訪,今朝已知“天祿琳瑯”后編書664部,有2部斷定在“一·二八”淞滬抗戰時被japan(日本)飛機炸毀。624部書已知全書或部門卷帙躲在何處,有5部書有後人經眼的線索,還有33部書至今著落不明。“天祿琳瑯”后編書可謂“十存其九”。

天祿琳瑯書現存情形

最后先容一下這批書此刻保留的情形。

一是現躲我國臺灣地域的天祿繼鑒書,總計342部(這里的“部”指某一躲書機構所存,即使是殘存一冊,也計為一部)。此中臺北故宮躲321部,是現躲天祿書最多的單元,其天祿書的總體特色是保留了清宮舊裝,此中也有一些很著名的宋版書。

第二年夜加入我的最愛單元是國度藏書樓,計227部。四分之三是1959年北京故宮撥交的部門,還有20多部是經由過程私家躲書家捐贈或購置取得。這部門躲書的特色是殘破很兇猛,但宋元版比例很是高,多少數字之多位列一切“天祿琳瑯”躲書機構中的第一位。包含有一些很是著名的刻本,如宋代公使庫刻本《年夜易粹言》等。遼刻本、金刻本長短常稀見的,國度藏書樓加入我的最愛了兩部支出《天祿琳瑯書目》的金刻本,《周禮》和《南豐曾子固師長教師集》。

第三年夜加入我的最愛單元是遼寧省藏書樓,躲天祿繼鑒書35部。西南地域是“天祿琳瑯”書散躲比擬多的處所,這與躲書出宮后先在西南傳播的汗青有關。

除國圖、遼圖外,年夜陸還有40家單元加入我的最愛了84部《天祿琳瑯書目后編》著錄之書。這些單元包含藏書樓、博物館、研討機構、黌舍,遍布南國南疆。比擬多的是上海藏書樓,有9部。特殊需求先容的是,比來在中國國民年夜學藏書樓又新發明了一部“天祿琳瑯”書,《東巖周禮訂義》,被書目后編支出“宋版經部”,現實是清康熙年間的通志堂刻本。書為兩冊殘本,存卷一至五,曾經被改裝,但副葉仍是原裝,乾隆天子的躲印猶在。這長短常值得記載的工作。

然后是現躲私家加入我的最愛者手中與積年拍賣會上所見的。截至2020年秋,陸續呈現于中國嘉德、北京翰海、德寶、中國書店、上海國拍等主辦的古籍拍賣會上的“天祿琳瑯”書,回并同書,計有31部之多。從開端呈現古籍拍賣以來,“天祿琳瑯”書屢創古籍拍買價格記載。如元茶陵桂山書院刻本《孔叢子》,為所謂“茶陵本”供給了很好樣本,2017年拍賣出800萬元的價錢。此刻“天祿琳瑯”書已制止拍賣出境。

關于拍賣,這里我們多說一點,曩昔的躲書家都是盡能夠地讓書集聚,不得已的情形下書才會被分離。明嘉靖十九年(1540年)陳敬學德星堂刻本《萬首唐人盡句》是《天祿琳瑯書目后編》宋版集部中的一部,共四函三十二冊。此中三函二十四冊現躲國度藏書樓,余下一函八冊早年散出,此中兩冊先為躲家購得,在前些年某拍賣會上,其所剩六冊書連同原裝函套和書帙被分為八個“標的”拍賣,在戰爭年月為了尋求好處而報酬將成套古籍分離,其實令人可惜。

不只海峽兩岸,japan(日本)、歐美的躲書單元也加入我的最愛有“天祿琳瑯”書,如japan(日本)宮內廳書陵部、美國國會藏書樓、荷蘭萊頓年夜學漢學院藏書樓等。

這里我們只是把“天祿琳瑯”大要的始末源流先容了一下。古書是傳統文明的載體,每一部“天祿琳瑯”書的背后,都有一段波折輾轉的傳播經過的事況。“天祿琳瑯”躲書作為清朝皇家的善本專躲,曾發明了中國躲書史上的一代光輝,同時其升沉跌蕩放誕的命運必定水平上也是中國近代社會榮辱興衰的縮影。疏散在四面八方的“天祿琳瑯”書,每一部、每一冊都有本身的傳奇故事,這些可貴冊本,固然在中國五千年不曾中止的文明長河之中,只是九牛一毫,但每部書所承載的汗青、文明、傳統都是唯一無二的,具有奇特的汗青位置和文明價值。

(本版演講材料由中國國民年夜學國粹院供給,文稿由田可心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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